故意躲着你呢!”顾承安突然掀翻桌上的搪瓷缸,浓茶泼在印着牡丹的桌布上。“滚!
要不是你总在中间挑唆,行雪怎么会带着孩子离开?”下一秒,沈诗诗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,
却在转身时飞快抹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三天后,派去老家的人连夜赶回。
泛黄的牛皮纸信封里,夹着皱巴巴的调查记录。周行雪的娘家土坯房早已坍塌。
邻居大爷口述时红了眼眶:“那娘俩过得苦啊,小娃子放学就去捡煤核,
行雪专门给人浆洗衣服,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......”顾承安捏着信纸的手剧烈颤抖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“我让你每年寄回去的钱呢?!”他猛地揪住沈诗诗的手腕。
沈诗诗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五斗柜上的搪瓷娃娃。
“我......我忘了......”顾承安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一忘就是五年?!”沈娇娇尖叫着扑过来,羊角辫散落在肩头。“不许欺负我妈妈!
”顾承安望着小女孩骄纵的神情,突然想起顾一帆总是怯生生攥着他衣角的模样,
胃里泛起一阵绞痛。沈诗诗突然指着满地狼藉尖叫。“你为了个乡下女人发什么疯?!
她本来就配不上你......”话音未落,顾承安已经抄起椅背上的军大衣,
领口残留的皂角香刺得他眼眶发酸。那是周行雪惯用的味道。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